“师父和长辈打小对我性情放任自流,却也告诉我行走江湖需要无愧于心的道理。

请阴姬放心,无花的手札只有我一人见过,神水宫的地址绝不会对外宣扬,但无花到底有无得手,光凭他手里并无天一神水无法评判,宫内长久的安稳带来这些姑娘涉世未深容易被人诓骗的弊病,也请阴姬务必重视。”

她这字字清晰的陈述让水母阴姬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眼前这少女的胆魄,竟然令她无端地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但她比自己要强得多,当时面对日后突然的问询,满脑子都是对方正是与另一人并称江湖的顶尖人物,险些忘记自己开口应该说些什么。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自己的失态,只是对她这固执地从水势之中领悟功法表达了认可。

她却已经敢跟自己呛声了,偏偏这说出来的因为借用了神水宫名号行事保命,是为了还人情债而来,又无形之中抬了一手神水宫的地位。

刚冒上来的一点火气又被浇灭了。

“你似乎还有话想说,都说出来吧。”

“请恕晚辈多言,在下进神水宫之时与您的两位弟子交了手,神水宫的功法确实在江湖上堪称顶尖,以两位姑娘的年龄能到此等水准,已能在年轻一辈中名列前茅,但临战经验不足,确实是难以避免的问题。”

“在江湖上行走,死生之间过来的招式打法,在功法底蕴上远不如您的天水神功,倘若与您交手更是占不到便宜,但与您的几位弟子动手,却恐怕会让她们吃大亏。”

水母阴姬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她的唇很薄,也因此透着几分不好亲近的刻薄意味。

但不知道为什么时年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反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