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看起来是个外表和气诚恳,而且饱读诗书凡事讲究的文化人,但能当得起一个杀手组织首领的从来不会是寻常人。

起码在这个和他的名字音同字不同的岛上,他才是那个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所以其他人都来得很快。

“宫九”是最后一个到的。

这个白天里喊走了沙曼,让之后牌桌上少了一道美色赏玩的青年,在靠近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抹去了脖颈上的一道血色,然而实际上那里并没有任何的伤痕。

做完这个动作他这才站到了队伍的前面,抬着有些困顿的眼睛看向了吴明的方向。

沙曼说他是这岛上比宫九还要厉害的人诚然不假。

他这圆脸和半秃的脑门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顶尖高手上,倒也不是时年以貌取人,而是到了那个份上的高手就算不太注意形象衣着邋遢,好歹头发总不至于掉成这样,除非是个和尚光头。

然而他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像是花匠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他只是半夜喊人起来看哪朵花的肥料加多了。

但在他身上,以时年的本事,自然能感觉到那种过分旺盛的生命力,只属于绝顶高手的生命力。

时年有些庆幸自己经历了神水宫的三个月闭关,这才来到此地。

一来,有跟水母阴姬交手的经验,小老头对她造成的压力大打折扣。二来,因为她跟宫九之间水平的半斤八两,这位无名岛岛主除非跟她亲自交手,否则确实很难分辨出她是个假货。

“你来迟了。”吴明开口道。

“迷路了。”从宫九的房间到这里并不远,但时年从沙曼那里得知,宫九是个路痴,所以她这话回复得堪称理直气壮。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边站着的一个姑娘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