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更是一口叫破了他暗地里的身份,他的底细恐怕他们也差不多摸清了。

“捡漏归捡漏,成王败寇的道理我霍休还是懂的。”

这个形容狼狈的老头死死地盯了阎铁珊好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你的运气不错。”

阎铁珊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是运气不错,而是我不做亏心事,仅此而已。”

这船上的人里,霍休虽然是这天下最富有的人,但地产最多的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也在这里,天下珠宝首饰最多的阎家大当家的也在这里,可这三人里只有霍休尽收了不义之财,才让阶下囚与审判之人的身份明摆在这里。

“你应该认得我。”山西雁插了句话。

“不错。”霍休抬头看过去,他到底是金鹏王朝的股肱之臣,当年的上官木,即便到了此时他身上的傲气也不会折损几分,“你是天禽门的人,为了霍天青而来的。”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上官飞燕是你派去的,霍天青是被你青衣楼的人暗害的,天禽门要你们二人的性命来谢罪。”

“你这就说错了,天禽门还没这个本事。”霍休突然冷笑了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此等重案自然是要朝廷接手的,如果要彻底了解青衣楼自然要上报朝廷,否则总瓢把子身亡,青衣楼为乱,你们反倒成了罪人了。”霍休语气笃定,“起码今晚你们杀不了我。”

明明只是延缓死亡的到来而已,偏偏在他这里说出来振振有词得让人觉得他还有什么倚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