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飞不由凛然一惊。

“阁下倒也不怕我将你骗到船上来是另有所图。”

“海上鹰飞若还需要同伙便也不会在海上独行这么多年了。”时年回道,“何况若只是你一人,要想另有所图怕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语气平淡,向天飞在其中察觉的却是一种不容辩驳的杀意。

他当然是个眼力极佳且识相的人,否则也当不了海寇。

“那我也不跟阁下打哑谜了,我本来收到消息,这海上有个秘密的销金窟,近来要举办一场拍卖,我想来大凡是拍卖,总得要些好货,所以此前几次出海留意了船只的行动,确认了几条船的消息。”

向天飞推开了下行的舱门,示意她跟上,一边继续说道,“做劫匪的不能让同行一点油水都捞不到,那就是犯了众怒了,所以我们一般不劫头一批去的船,这中间的一批间隔数里行动,吃水又深,我本以为是好货又多看守而已,以我的本事抢一条船还是抢得动的,谁知道等我解决了看守之后看到的——”

他一把拉开了货舱的大门。

时年也露出了方才向天飞打开舱门的时候的震惊之色。

在船舱里的并不是货物,而是一个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少女,被塞着嘴无法说话,眼神里便露出一片惶然。

时年粗略数了数,这船舱里怕是有四五十人,倘若如向天飞所言,这一批的“货物”都是如此,还不知道一共会有多少人。

“姑娘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阁下既然认得我便知道我的规矩,我是绝不碰劫色这一行的,否则海上商客大多有妻小,才冒这样的风险来跑商,对女人动手的盗贼,团伙作案的还好说,独行的势必要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