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指尖一拂,火折子上的火星将桌上的油灯点了起来。“滚到后面去。”

谁都看得出来,这些银丝交错在房中,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夜袭,而如今从床边到侧窗,银丝似乎被拆掉了两条,留出了一个人能走出去的通道,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不出意外的话,人正是从那里逃离的。

阴九幽突然感觉到自己喉咙上的那只手被松开了。

这金缕玉衣在微弱的烛光与屋外的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心醉神迷的辉光,可惜他只感觉到恐惧,因为她伸手便取下了那丝线,像是完全不被上面的毒药影响。

外放的真气收敛着只在她的指尖附着了些许,室内的光线很难让人看清她玩的这点小技巧,何况这些人今晚被邀月和她打伤,胆气已经丧失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屋外的几人都不敢说话,看着屋里的姑娘神情莫测地将这些带毒的银丝握在手里,放入了锦囊之中挂在腰上,几人这才注意到她的腰上还挂着个玉制的腰牌。

然而无论是她口中的常春岛,还是她此时腰牌上的金风细雨楼,对他们来说都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但她有此等本事,显然犯不着来骗他们这些人。

“这谷中可有会作画之人?”时年开口问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否认。

小鱼儿从远处他休息的地方蹑手蹑脚地溜过来,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几位叔叔伯伯乖巧得跟个鹌鹑一样的场面。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自诩已经能在恶人谷里折腾得风生水起的人,还是差了几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