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错了?】镜子忙不迭地问道。

“谁都没错!”时年笃定地回答道。

“燕南天改变的那一点正是因为他想尝试在嫁衣神功不需废功重修的情况下,他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他给这套功法制造了一个将积蓄起来的能量引爆疏导的一个点,让血肉之中贮藏的能量定时地排解出来,不至于形成吞噬筋骨的一种祸害。”

“如果是如我这般修炼本没有这个必要,所以说谁的都对。”

“但他给我提供了一点灵感,这种运转方式或许正适合用在功法的临界突破上。”

时年看向了窗外。

这在玉龙哈什河上游的昆仑山脉终年积雪,那群恶人被赶出山谷的那天只是下的细雪,如今却下起了漫天的鹅毛大雪。

燕南天的那套嫁衣神功的运转方式和她打从决定修炼嫁衣神功开始便默诵在心的内功心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一点微妙的灵光让她突然把镜子往怀中一揣,飞身从房中掠了出去。

外面的天寒地冻对她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一道金影在此时寂静无声的恶人谷中闪过,如一片轻云直上山岭。

旁人踩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她却踏雪而行没有留下半个足印。

风雪之间天地渺茫,她朝着隐现在云中的峰峦而去,脑海中闪过江上清风明月,慨然而歌的畅快,便也哼起了点自得其乐的调子。

她看到云中正有苍鹰振翅拍落积雪,便扬袖挡了挡越发搅乱视线的自然天象,又想到了曾经说过的想看看人力在天地之极之间的应对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