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时年此前那番带着她跳下来的行云流水的动作,她对这个传闻是什么常春岛叛徒的姑娘竟然有几分意外的信任。

甚至在看着她此时虽然有些诧异却并未慌张,依然带着三分笑意的脸的时候,也跟着心里安定了些。

时年知道她在说的奇怪是什么。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夜色中活动的虫子,只有一种让人觉得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食物香气,像是从地底下渗透出来的一般,也在此时传入了她们的鼻腔。

所以这里当然会有离开的路径。

否则在这崖底出现的就应该不只是萧咪咪跳下来的时候携带的东西,还应该有那位绿衣少妇的尸体才对。

时年摸了摸这一大片像是个扩大了几十倍的伞面大小的东西,大约猜到了萧咪咪在翻过了猴群之后,是如何坠落下去而保证自己安全的。

正在她研究这个其实被萧咪咪叫做降落伞的东西的时候,张菁已经鼓起了勇气朝着树林深处走去,但她还没走出多远便见到了一棵古怪的树,不由地止住了脚步。

“你快过来看!”

时年听到她的声音朝那边走去,便看到张菁站在一棵大约得有两个人的身体这样粗细的大树面前。

此地的绿地生得极好,相比土质也不错,在深谷之中树也能长到这样的粗细并不足为奇,可奇怪的是,在这棵树的树干上形成了一种格外泾渭分明的界限。

上半部分,和周围的其他树干一样粗糙,甚至带着一种略呈灰白色的状态,但在这棵树的下半截,有一片区域却是让人觉得罕见的光滑,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