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蹬了蹬腿, 示意时年将他放下来,却听到身后那身手神鬼莫测的少女突然出声说道, “这可不是一个名字叫玉郎的人应有的表现。”

他脸色一沉。

但还不等走在最前面的张菁回头看到他这个阴鸷的表情,他已经压制下了心中往外冒的情绪, “烦劳阁下放我下来, 我跑不掉的, 您若要取我的小命, 随时都可以动手。”

“说请。”时年觉得让一个喜欢伪装又觉得自己早熟的人受挫实在是个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请您将我放下来……”江玉郎这几个字说的活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般。

倘若再给他几年时间, 以他这种性格或许会长成一个枭雄也说不定,可惜他还年轻了些,起码还不足以将养气功夫练到家。

时年松开了手。

江玉郎得到了自由后,也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跑开,而是走到了那扇落下的门前。

他还没来得及说他有办法打开这扇门做出一番让人相信他诚意的表现,便看见那相貌非凡的青衣少女从袖中飞刀上取出了一样东西,蹲在地上倒腾了两下,那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

时年用的正是出自楚留香之手,曾经用来解开石观音的牢笼的□□。

憋了半句话没说的江玉郎对上了时年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人看透了个彻底,包括他的目的和来历,然而两人之间的对视忽然被张菁打断,他再看去的时候,对方脸上的表情分明只是波澜不惊而已。

是他太过于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