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孩子在哪儿?”燕南天张口质问道。

他如今的功力尚未恢复,比之邀月的本事要弱上几分,然而寻找义弟的另一个孩子无疑是此时的重中之重,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杀了。”邀月的表情动也未动,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邀月宫主,”时年突然插了一句,“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你现在说你把那个孩子杀了的表情,就跟你说你迟早有一天要杀了我一个样子。”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问题。

饶是修炼明玉功多年,她早已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也实在扛不住时年这一句调戏让她顿时又冒起了怒火。

“你闭嘴!”邀月朝着她含怒看来。

时年摊手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邀月宫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你既然没杀那个婴儿,想必就是自己带回去养了,而移花宫中,能得到您如此关照的,只怕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花无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桩桩看起来与他无关的事情背后,牵扯出来的竟然是自己的身世之谜。

他看向大师父,却看到她只顾着盯着那个毫不留情地扒开了真相的姑娘,而当他看向小师父的时候,从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不同于她往日轻快的忧郁。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像是慑于邀月而不敢直言出口。

他震惊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