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为何?”他问道。

“不如等我与庄主打过之后再说。”时年回答道。

“这又是为何?”

时年解释道:“因为倘若庄主现在就知道了赌注,赌注太小,庄主未必能够全力以赴,赌注太大,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强加在这场比斗之外就的心理负担,还不如在这比斗开始之前,庄主且按你心中所想来定这个未知的赌注,到时候尽管心无旁骛出手即可。”

薛衣人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问题,但他若对自己的剑没有信心,也无法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他抬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时年跟他前去。

“你的这些朋友可要一同去?”薛衣人突然止住了脚步开口问道。

“若是薛庄主不介意自己的失败被这么多人看到的话,自然可以。”

薛衣人险些要被对方这句话给气笑了,但他这些年来的养气功夫越发出众,只是心绪起了些波澜而已,还不能算会影响到他出手的情绪。

他带着时年一行来到了个宽敞的演武院落,“请稍作休息,待薛某取剑来。”

薛衣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时年方才那轻描淡写的掷杯而出,击破薛衣人无形剑气的手段着实漂亮,楚留香也放下了几分替她的担忧。

“看来常春岛上三月,师妹的武功长进很快。”

准确的说,他上一次见到她出手还是两人联手擒下无花的时候,她此时的本事比之当日确实是天渊之别,昨夜见她抓住这薛笑人的时候已经是金镯套入的尾声了,今日与薛衣人一战,才是真正能从头到尾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