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弓内心腹诽这位姑娘当真是个怪人。

方才还是一副喊打喊杀的冷面煞神模样,现在却又是一派诚心迎客的笑脸。

但比起把人的弹弓轻而易举地夺走,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她想要,便能将人的脖子也轻松地掐断,还是现在这个虽然还是让人心里发毛,却到底还是在笑的样子可爱得多。

这一番来回的攻袭让花金弓几乎忘记自己方才刚一走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薛二公子的事情。

大约是她眼花了——

薛斌此时应当在薛家庄中才对,怎么可能会在此地。总不能是为他父亲排忧解难,来提前看看左轻侯有没有死吧,那以薛斌这点在花金弓看来都不太够看的功夫,恐怕再多给他一层皮都不够打的。

“你没事吧?”时年目送施家庄几人跟着掷杯山庄的下人离开后,转向了左明珠的方向。

“没事。”她摇了摇头,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她现在知道为何父亲会如此果断地将掷杯山庄传给她。

江湖上从来不只是因为掷杯山庄的大门永远对外敞开而尊敬他们的,更是因为那能敞开大门的本事。

“我先回去了,应对这几方来客,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如果我有什么能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时年其实不觉得左明珠目前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重病在床的人从左明珠换成左轻侯,便已经达到了他们拿回主动权的目的,坑了原随云一把,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