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想到他从薛家庄出发前,父亲其实有说过让他听从时年的指令行事,只不过他在见到了左明珠,加上接连出现的意外已经让他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才忘记了这一茬。

所以,他现在是应该把罪名担下来?

薛斌迷茫地试图在时年的眼中看到一点对他的提示,却忽然感觉到膝盖一疼。

他脸色一白,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

但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时年分明什么都没做,薛斌这纯然是一派被人揭穿之后畏惧恐慌的样子。

“刚才施夫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薛斌到底是薛家庄的二少,虽然他事涉谋害左二爷,更是制作这等药物其心可诛,既然薛衣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便等到他来了再行定夺如何处理薛二少的事情。”

薛斌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捆成了个粽子,跟一个囚犯一般被捆在掷杯山庄的第一进院落的那棵树上。

虽说此时白日的太阳早没那么晒了,但这冷风吹着到了夜间绝不会好受,薛斌是打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实在觉得很难熬,尤其是他还要面对左明珠失望的眼神。

而他倘若没看错的话,本应该也知道他是为何才会做此事的原随云,居然在嘴角浮现出了一缕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有什么可开心的?

“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好。”左轻侯听时年说完昨夜的见闻后评价道,“被人坑到这个份上还只想着感情的事情,倘若让他接手薛家庄,明珠又接手掷杯山庄,是要出事的。好在现在掷杯山庄有你替我看着,我也能放心,薛家庄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左轻侯收起了时年递给他的药丸,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