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剑上的杀气更是真切得让薛斌感觉到一阵汗毛倒竖的冷意。

就好像下一刻这把剑不仅会朝着树上的那位而去,也会朝着他袭来,将他连带着这棵树都给劈砍得四分五裂。

在他的头顶,那个看起来悠闲的少女转动的飞刀也透着股绵密的杀气,更可怕的是她此时外放的气劲,这明明是已经冷风吹动的秋季,薛斌却感觉头顶有一团随时会坠落下去的火,即将将他烧灼殆尽。

哪一种死法可都不好看。

“这便是掷杯山庄的待客之道?”薛衣人的声音发沉,透着股森冷的质问感。

时年冷静地反问道,“昔年名动天下的“血衣人”,在剑出鞘的时候会不沾血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一个顶尖的剑客刀客既然出了手就必须夺命,薛笑人自己动手被取了性命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薛衣人怒极反笑,“好!好得很!那便让我看看今日薛衣人的剑下能不能沾上阁下的血。”

他一剑扫过,将薛斌身上的绳索给砍断了。

薛斌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忙不迭地退到了一边,他根本来不及跟上来问他情况的花金弓交谈,更没有这个空去跟左明珠解释,自己与掷杯山庄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其实并没有关系,他也是个受害者——

他的眼睛已经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