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他持着酒壶的样子有种让时年觉得怪有意思的忠诚。

就好像是要将这壶酒虔诚地献给什么他心中的神明。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人?”王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问道。

“一个讲究笨办法的老实人。”时年回答道。

“这话怎么讲?”王怜花诚心要考考她的观察力,便紧跟着问道。

时年指了指那壮汉说道,“你看他的气息,这外家横练的功夫虽然看起来练出了铜皮铁骨,却实在是个笨办法练出来的块头和筋骨,不是铁布衫又是哪个,这笨办法贵在坚持,还得保持童子功,可见这人认准了一门功夫便一心练下去,又怎么能不说是老实人。”

“那你觉得能让这个老实人效忠的主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问道。

时年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猜。”

“老实人可能跟着老实人,却也有可能被人骗了。再说了,这坚持十几二十年练铁布衫的,说不准也能在江湖上有些名号,我都懒得打听,更何必去打听他主人的身份,就算那当真是什么高手,总归这人既不是要去救治的铁化鹤,也不是我打算去揍一顿的上官金虹,倘若有缘的话,在江湖上总归是会遇见的,倘若无缘——”

“那也只是个在关外的酒鬼而已。”

时年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极对王怜花的胃口。

他向来是只管自己目的,哪管别的地方天翻地覆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