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隐约觉得时年这个说法有哪里不太对劲,按照时年的逻辑,接下来便是打赢了之后对方的东西就是自己的,那方才用来请客的茶水美酒也就算是自己的东西,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便也不需要给钱了。

这强盗逻辑让阿飞的眼神都呆了片刻,而后只能不知道如何辩驳地点了点头。

王怜花疑心照这么教导下去,阿飞恐怕是要不复今日还能见到的天真老实了。

可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时年和阿飞的身世,以至于他毫无开口的立场,只能自我安慰这样教下去行走江湖总不会与被骗。

“自然是第二件,我只怕李探花听闻了第一件后便无心比斗了。”时年果断回答道。

王怜花解释不了自己那古怪的表现,干脆推脱到了怜花宝鉴的事情上,在前来李寻欢关外隐居地的路上已经说了个明白。

因此时年此刻已然知晓他那记载了毕生所学不乏邪道功夫的典籍与面前这个看起来落拓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已经不再住在自己本应该在的祖宅的男人,雕刻的木头人像再如何不见面貌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要么怜花宝鉴依然在李寻欢的手中,可想到这本秘籍是由谁交到自己手里的,他又怎能不回忆过去暗自伤神,而如果怜花宝鉴还在李园,他能这么多年远居关外,显然是不想与中原武林有所牵扯,同样是个两难的选择。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会让时年想见到的名动天下的小李飞刀大打折扣。

她又怎么会做这等赔本买卖。

李寻欢轻轻一叹,这青衫少女颇有几分任性情况的模样,依稀便是他初入江湖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过或许她要比自己当年还要潇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