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到女人的时候加大了个重音,在说到魔门的时候又来了个重读,就差没将这话里的潜台词说出来,她这般举动,江湖中人只会觉得她是魔门做派,按照今日之江湖的名声风气,她又能得到几个人的尊重。

可惜时年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她坐在城墙上悠闲地把玩着自己的飞刀。

正是这把刀先杀上官金虹,后杀荆无命,也让她感觉到了突破后的境界,对她来说当然要比百晓生重要得多。

郑州官府本是想管管这把人挂到城墙上的嚣张行为的,可惜时年已经给人看了,百晓生这人的武功底子按照这种方式根本出不了事,顶多就是出出丑,掉了面子,江湖上的稀奇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两件的。

她又生了张实在看起来不像是会干坏事的脸,起码在这郑州城内不明就里的衙役看来,反倒是百晓生看起来要猥琐得多,两人这顶多就是占用了点公共资源的玩闹,没看百晓生自己都没寻求官府的帮助。

虽然他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时年说了句话——

“你既然不肯改变主意,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来做了。反正这天下想要将兵器谱重排的人绝不只我一个。你如今便是个半只脚入土,还颜面全无的糟老头子,你最好别逼着我把你和心鉴那个老秃驴的密谋给广而告之天下英雄。”

这话在百晓生听来却有如晴天霹雳。

他怎么会听不懂时年这话的意思。

他本以为对方是个愣头青,在享受了几日解决上官金虹这个祸害后享受到的待遇,便膨胀到了一巴掌甩在少林的脸上将人劫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