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飞算哪边的?”时年又问道。

这问题还真不那么好回答。

王怜花突然开始思考,他这带回岛上的,一个是能一本正经问出他女装的时候算舅舅还是姨母的天然系,一个是如今武林的天下第一、脑子比他好使的大徒弟,还有一个则是因为怜花宝鉴收下的徒弟,其实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时间了,得亏人算得上聪明,总觉得他这未来的日子会过得很精彩。

“算我们这边的,除非沈浪敢来说阿飞跟他有哪里像。”他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

很好,压力现在给到了沈浪。

眼熟的常春岛轮廓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时年也看到了在那昔日留有大周天绝神阵的海岸边上,立着个人影。

等到船只接近才看清,那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

很奇怪的是,比如时年见到王怜花的时候,自然会看到的是他那张实在好看的脸,但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却好像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这纵然已经年近四十有了眼尾细纹的男人是什么相貌,而是他那种慵懒的笑容,如同这海风一般有种格外自由之感。

他负手在沙滩上踱步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当他抬眸朝着船只行来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种让人觉得绝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的气定神闲。

一个名字甚至无需介绍已经浮现在了时年的眼前,那便是昔日的名侠沈浪。

“我还当你留恋中原美酒干脆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