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飞?”王怜花指了指底下那教学得格外和谐的两人。

“你跟沈浪说,让他自己来找我认个错。”朱七七回答道,“他已经用二十年的时间证明我与他才是天生一对,我好歹是朱家的人,肚量没那么小,当年白飞飞用的手段,沈浪也是身不由己,既然故人都已经离世了,阿飞又不像白飞飞,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或许是没法让这孩子体会到母爱是什么感觉,但起码只要他在岛上一日,他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倒是你,那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她狐疑地看着王怜花的脸,却只能看到一种无奈又好笑的情绪。

“都说了,她真的只是我的徒弟。”

不过,可能并不是个寻常的徒弟。

王怜花是个足够聪明敏感的人,他很快发觉,时年并不只是学习怜花宝鉴快得惊人,恐怕要不了一年就能踩在前人的经验上,将这本秘籍上的东西学个全,她还对这座常春岛异乎寻常地了解。

虽然不能说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自在,却也绝对不是头一回上岛的客人在短短半个月中能做到的熟稔程度。

他更是觉得,时年好像是有意让他发现一般,被他在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发觉她潜入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从这里打开了通往山中石室的通道。

当王怜花顺着石阶跟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果然是时年早准备好了一般等在那里。

“你在等我下来。”王怜花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