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短短数年中在兰州打拼下一份基业,确实并不是个简单的人,三个月后春色开晴,他便带着时年通过的计划和人手重新返回了兰州,而时年——

她看着眼前的镜子,因为又已经到了她可以去别的世界的时候。

这一次显然不需要再行抉择到底去哪个世界了,那个红袖刀与一把小箭的剪影图标已经亮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是近乡情怯的感觉。】看她久久没有动作,镜子小声说了句。

时年没回答它。

等她准备好了差不多够用的金叶子,确定那面代表着金风细雨楼黄楼楼主的腰牌也已经在身上就位,这才开启了传送。

习惯了镜子不是给她往海里丢,就是往穷山恶水的地方比如昆仑和荒漠里扔,睁眼看到的居然是一片寻常的官道,让她居然有些不太适应。

此时正是三月阳春。

可她所在的地方好像偏北地,朔风依然吹得猛烈,依稀还是有些冷意,她也辨不太清楚季节,只知道在身上披着的风氅恰派上了用场。

她刚拉上兜帽,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她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居然是个骑着奔马的和尚。

这与其说是个和尚不如说更像是个匪类,他骑马实在是骑得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