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让他孤身一人从戍边队伍“单骑回援”的飞鸽传书已经在那青衣少女的手中展开。

上面写着的正是连云寨领导层出事的消息。

借着升起来的一点篝火,时年将上面的字看得很清楚。

跳动的火光映照出这青衣少女的下半张脸和她手中褶皱的信纸,“我倒是挺好奇的,真是出了大事,只让你一人单骑回援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管仲一回道。

昔年他与铁手等人相抗衡,为了拦截他们追捕楚相玉的计划,他以木鱼引动群狼围杀,纵然反被铁手等人所伤,却也已经证明了他有那一人便当做一支队伍使的本事,叫他一个回来,才够灵活机动。

再者说了,戍边就算不是他们连云寨该代替官府做的事情,可他们既然做了,便不能随便将戍边之人都从那里撤走。

“我可不是说人撤不撤走的问题。”时年一开口,管仲一险些以为对方是有读心术了,“我是说,若是管理者出事,这封传信上的字便不该写得这么稳。”

和尚没什么文化,虽然知道信上写的什么,却不如时年这般能看出写信之人的心态。

“他连有些仓促之间写成、完全可以连笔的地方都没选择这么做,可见写它的时候心里丝毫着急的情绪都没有。”时年又摸了摸信纸,纸确实是寻常的纸张,只是在纸上就算不凑近闻,也能闻到一股残存的熏香气味,和这和尚一副边地粗人的样子也不大像。

不知道写出这封让人支援信件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