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那几位看样子也是领头之人对此丝毫也没有奇怪的意思, 显然这便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管仲一刚想解释自己虽然落到了时年手里, 实则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免得这在九幽神君的二徒弟和三徒弟连带着手下一起的以多欺少中,还占据了绝对上风的顶尖高手,与他们连云寨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却突然看见时年拱了拱手, 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般开口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就是……”

“就是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毛病, 刚入江湖实在是把握不好与人并肩作战要如何分清敌我,干脆先请那位兄弟单独在上面待着了。”

戚少商听着这理由, 总觉得里面有些问题, 在熹微的晨光中, 他也隐约能看出管仲一此时的表情略显微妙。

“倘若戚大寨主不相信的话, 大可以看看村寨之外, 是否是两匹马一道来的,我想你这位兄弟也可以替我作证才对。”

她话音刚落,人已灵巧地斜飞了出去。

这轻功之快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属实是当世罕见。

戚少商依然是一派镇定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却不自觉地对她提高了警惕。

哪怕她此时做的不过是有如一道残影一般将屋顶上的管仲一带了下来,更是在这将人毫不费力地卷挟而回的动作中,拍开了此前点中的穴道。

管仲一本以为自己会感到浑身僵硬,他朝着大寨主快步走去,却发觉自己的动作丝毫也不曾受到影响。

这姑娘不仅出招奇诡,连解开穴位后令人复原的法子也神乎其技。

他这想法虽写在脸上,本应当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好在他在这朝着戚少商走去的时候,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悬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定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