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九幽神君会死在这里。

从他留在棺材盖板上隐晦的消息看,出手的竟然是蔡太师手下的人,这么一想倒也确实不无道理,顾惜朝只是要与他争功的话,实在没必要将他得罪得这么死。

他当即就将这个消息连带着棺材片,让人先快马加鞭地往京城送去了,自己则继续吸引雷卷的注意力试图突围。

直到他的官印终于调度来了周边的队伍,这才让一日奔袭数次的雷卷收了手,返回了自己的小雷门。

他还未有平复下这好好一个敉乱总指挥当得如此憋屈的情绪,便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并非是与当日在连云寨墙外将他击晕的人同款式的青衣,他当时其实也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总有些人是只露出半张脸,都知道绝无可能有第二个人是这般长相的。

要不是对方来的这一出袭击,他又怎么会一步落后顾惜朝,此后步步不顺。

就连文张现在也看他不大爽了,郦速迟和舒自绣这两人因为他的安排去给九幽老怪送他那几个徒弟的尸体,结果不仅被怒极的九幽老怪做成了药人,还被人斩杀在了郊野之中。

文张别提有多呕血了,要知道能让这两人养出小四大名捕的名声,更是因为刑讯本事得到相爷的青眼并不容易。

这一条条理由已经足够黄金麟再次见到那个引发了一切对他而言的灾厄的引子的时候,完全无法克制自己怒气地从马鞍旁挂着的箭囊中抽出了一根箭,箭矢宛如流星踏月一般朝着时年飞射而来。

黄金麟到底是个武将,他这一箭拉满了重弓蓄势而来,破空的箭矢尖端几乎被这激烈的摩擦带出了火星。

可这支箭却被人轻描淡写地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