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必了,六分半堂好歹还有个雷震雷和雷媚,雷阵雨的伤势养了几年,听说也算是有起色了,谁知道哪一天风云变幻会不会重新崛起。

挖条地道花费的人力物力都不少,还得确保做这些事的人是金风细雨楼中绝对的自己人,当前局势变化得这么快,这些能守口如瓶的人,用在哪里不比用在往神通侯府挖地道强?”

时年继续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神通候府就不一样了,方应看这个人又无妻妾子女,以他这种性格一旦覆灭便是彻底完蛋,到时候还不知道在这神通侯府会住进去什么人,没这个必要。

我往六分半堂去,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说成是听闻以前在那地方待过,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个机会想起什么事情。”

“京城里不都传他好事将近吗?”

“……”

时年盯着苏梦枕看了好一会儿,几乎让他在这种过分直白的探寻目光下,不由想到了上一次在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出手试图以内力来救治他的病灶之时的举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年总觉得苏梦枕刚才的这句话中好像有点醋味。

可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缕寒症加剧的苍青之色,被烛光冲淡了几分后,勉强中和出了一种还算是能见人的脸色,在这张脸上摆出的神情又分明是一派谈论正事的严肃认真。

时年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最近听米苍穹和方应看两个人的鬼话说多了,现在听人话都有些不习惯了,出现了什么幻听。

苏梦枕也没有说什么当他没说过这种话的说辞,而是直接自然地转移开了话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