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劳烦织女前辈等上一等,阿年往刑部去了。”

时年撑着一把伞孤身去了刑部,接到的是朱月明的邀约。

苏梦枕之前便说她看起来比谁都期待朱月明能从蔡京的口中问出点东西来,一来自然是希望能给这位此前虽有经历过起伏,却始终称得上是权势滔天的太师,能够被问出什么更加足以决定他命运的罪名,二来也是希望能顺便问出山字经相关的那几起命案。

朱月明既然请她过去,想必是有了点好消息。

汴京的天色依然在春雨霖霖中显得有些阴沉,事实上在时年抵达刑部天牢前的时候也不过才过晌午而已。

朱月明已经又套回了他此前在应对关七的时候以金蝉脱壳之法脱掉的那些个衣服,又恢复了那个大腹便便,看起来很像是个笑容可掬的弥勒佛的模样。

刑总是这么个样子,谁见了都得说一句迷惑性极高。

“看来我的面子不小,还能劳动朱大人亲自等到门前。”时年收起了伞,伞尖垂落的水滴在地上氤氲开一点血雾,她眉头皱了皱,却并没说什么。

“时年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在风雨楼的典礼上一刀击退关七,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京城里一向就是这么个规矩,谁击败了第一,谁就是那个新的第一,此前的武道第一是关七,如今……”

朱月明笑得很是和气,一副哪边都不想得罪的样子,“如今您和方巨侠便是京城里的武道之极,我朱月明不过是运气好些才坐在这个位置上而已。”

朱月明实在是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