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比别人的时间少,刀要抢在别人前面出。

其他事情也一样。

“所以我也得在你离开之前问出这个问题,阿年,你愿不愿意做我苏梦枕的夫人?”

“你这求亲的程序是不是太过简陋也太跳脱了?”时年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而且刚出汴京的时候到底是谁在那儿纠结。”

苏梦枕的侧脸贴着她的耳畔,有些发凉的温度被他心脏过速带起的面部升温感染,也夹带上了几分热气。

“所以我写信给了父亲,请他前往汴京一趟,作为回到金风细雨楼后我重来一次求亲的见证。我知道婚礼急不得,你若不能确定能回到此地,或许并不会心安地举行这婚礼,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金风细雨楼楼主夫人的位置只有可能是你。”

“若你再有五年七年十年不归,这个名分定下了,我便也有这个理由一直等着你。”

他声音中时年并没听出什么苦涩的意味,或许是因为这一道道中断的刀痕被到了后面行云流水,诡快如风的痕迹覆盖,只剩下了那一道作为纪念的,在他这里早已经有了一种作为打底的准备,所以他现在只要的是这一段意外得来的感情不留遗憾,至于结果如何,那便交给上天来决定。

“阿年,我或许没有这个机会见到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师父,就这么把你抢到了我的世界里,你愿不愿意少了一方的祝福,与我定下这段姻缘?”

时年良久没有回答,苏梦枕几乎以为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了,却忽然听到她笑了出来,“你知道吗我的苏公子,我刚才在数你的心跳变化到底能有多快,一会儿像是快得要蹦出来一样,一会儿又跟突然停下一样,我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将心都给剖出来给我看看它的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