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主希望东溟夫人能对外宣称自己的账簿已经丢失了,宇文成都之死,自然会替您料理。”时年镇定地继续开口说道。

东溟夫人本就怀疑她是天刀宋缺门下,尤其是宋缺返回岭南将近二十年,只有传闻他在等着石之轩上门来战,几乎罕有其他消息传出,纵然宋阀的公子小姐中确实没有一个与时年的特征对得上的,可倘若是宋缺亲传弟子,却并非说不通。

现下时年这么开口一说,则是坐实了这个推论。

“账簿丢失对我东溟的颜面并无好处,我为何要对外传出这个消息?”

时年听到东溟夫人的质疑也并未有何反应,甚至还莞尔一笑,“夫人说笑了,既然宇文阀敢来偷盗这份账簿,盯上您的难道真就只有这一方势力吗,这涉及兵器交易的东西,落在谁的手里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对其他几方的威胁。夫人有东溟派为凭据不假,但手握此等烫手山芋,却显然无自保之力,为何不干脆与我宋阀做一笔交易。”

“一笔与天下相关的生意!”

东溟夫人柔和的眼波一沉,她已经意识到时年所来的目的可能比她想的还要不简单。

她阖目思量了片刻后问道:“为何是宋阀?”

“就凭宋阀有这个底气!”

在时年话音出口的瞬间,东溟夫人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压迫感袭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身旁的东西。

宛如狂风骤雨的森然气浪只回荡在这个船舱之中,几乎压制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