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师父与石大家往蜀地一行,我与陵少前往瓦岗寨……”

寇仲在时年警告的目光中将“提醒翟大当家”几个字给收了回去。

“你们若有大宗师境界,又与翟让有旧,自然可以去。无非是将现在摆在底下的矛盾,抬到台面上来解决,以武力手段拔除掉一方势而已。但若你们只是提醒翟让注意李密的不轨之心,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要是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在这个乱世之中是生存不下来的。”

“如今明主未现,这些各地混战割据的军阀,有实力维持一方稳定的,反倒是比看起来是大当家的有存在必要得多。”

“可是……”寇仲还想与时年争辩,却突然发觉好像还真是她说的这个道理。

他与徐子陵此时的本事,能从乱军之中活下来倒是勉强为之,要想介入翟让和李密的夺权争斗,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那么他们除了作为一个见证者之外,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和徐子陵从扬州走出来,所见所闻几乎每一日都在打破他们在扬州的小天地中建立起来的局限观念,他心中当然未尝没有想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心思,但此刻被时年赤/裸裸地揭穿,他又得重新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了。

“不必说可是了,若能想出一条行之有效的方法,又有实施的本事,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现在,你得听我的。”

这也是为何时年要促成李阀中二公子和四小姐希望以东溟账簿丢失之事,来迫使李渊做出兴兵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