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时年的功法对他来说,无论是禅宗功法还是阴阳特性, 又或者是她刀法之中的果决精诚, 都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仿佛是天克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他便有些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他明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势必出现了什么问题, 因为越是想到自己是如何输的, 他就越无法不去想,当年他又是如何因为输给宁道奇的一战走向极端,进而失去秀心的。

这两场溃败之间原本没有却被他自己强加的联系,让他的心绪越发在胸口的憋闷之中翻涌。

“我想邪王应该没有已经提前衰老到耳背的状态。”时年松开了踩在他伤口上的那只脚, 放任他在此时坐起身来。

而她则背靠着一根并未倒塌在方才交锋之中的竹子, 双臂环胸略带几分兴味地看着这位落败的魔门高手。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忘记了, 以年龄来算, 邪王如今也在耄耋之年了。倒是我动手太狠不够尊敬老人。”

石之轩觉得比起身上的伤势,还是这句话对他来说的杀伤力要大一点。

事实上就连跟时年提到石之轩的跋锋寒都不能确认石之轩的年龄,毕竟他对中原武林的认知有限。

但并不妨碍在时年将这句猜测当做扎心话说出去的时候,从石之轩的反应他看得出来,她这话还真说对了。

“花间派的继承人你应该已经见过了。”石之轩咽下了口中残余的血沫,一股子血腥味依然在喉咙之中像是随时都会倒灌而出,也再一次提醒他,对方绝非是什么易与之辈。

“事实上倘若魔门诞生了圣君,对花间派来说的影响是最小的,因为花间派的修炼法门便是入世修行,快意潇洒,并不是做领袖的料子,希白就是这样的人,正与此功法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