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这一折扇打来压根就没多少缓冲,让他觉得自己的腰可能都要被人给打断了,却偏偏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与钱独关同行的艳尼采真挥出的飘带桎梏根本没撑过一息便已经被挣断了,恶僧法难的拦路也又一次被她冲破,现在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在地。

而他钱独关本人眼看着对方指尖灵活地合扇收入袖中,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和白清儿一道当做了人质。

方才时年是如何冲过来的没人看清,现在她是如何将钱独关和白清儿抓在手里,越过这十数丈的距离回到自己的轿子上的,也几乎没人能够看清楚。

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青衣少年已经又是一派闲适的模样半靠在轿子座椅上。

而被她擒来的两人被封住了穴道,丢在了轿子之下,由寇仲和徐子陵看管着。

她仿佛丝毫也没感觉到周围投过来的惊惧目光,慢条斯理地从另一边的袖中抽出了从侯希白那里抢来的美人扇,将扇面缓缓展开。

这扇上的美人绘制得如见真人,能得侯希白看中更是绝非庸脂俗粉,此刻与那张一番出手后折回来,脸上不带分毫费力之态的面容相互映照,竟然当真有如坠花间之感。

白清儿仰头朝着她看去,已经相信了她自称的花间派宗主的身份。

按照她的猜测,或许石之轩收了两个弟子,其中一个便是眼前这位青衣少年,他不满于师父选定了另外一人来作为花间派的传人,干脆来了一出夺位之举。

可白清儿根本没有这个闲心笑一笑石之轩这样的人物也会落到这个田地。

她现在又好到哪里去吗?

身份暴露,受制于人,对方的目的显然不只是找他们这几个小人物的茬,而分明是有更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