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年清楚得很,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中的美态并非来自天魔大法的运转,那甚至该称为一种天赋。

“你是祝玉妍的徒弟,也是阴癸派的继承人,就凭这个我就得相信你的眼力和格局是天下而不是眼前这几座城镇。但独霸山庄的庄主不一样,他为了镇压贼众就起了个自己的福泽压不住的名字,更是在竟陵城外聚众成群,便知道他的眼界不如你。我想你应该不必通过美人计就能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时年挑了挑眉,神态张扬。

婠婠从未想过这等拙劣且明白的激将法居然会对她管用,但当时年说她的眼界不可能不如一个独霸山庄的方泽滔的时候,她又觉得还确实是有些意思的理由。

“何况,我没打算让你一个人行动。”时年继续说道,“我想让侯希白跟你一起去。”

婠婠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为何是侯希白?”

时年回答得很是从容,“因为我要的是魔门圣君之位,而不是暴君之位。”

所以她必须让魔门的其他人看到,石之轩门下并非只有被囚禁着当吉祥物一种结果,照样可以派上用场。

也只有这样,隐有白道的武林魁首之名的人,不希望看到中原魔门教派统一之人,才会来此劝阻她,她也才能实现这将天下三大宗师都一一挑战过去的目标。

当然这种兜兜转转的后续目的,时年是不会跟婠婠说明白的。

“侯希白是个好用的人才,起码比杨虚彦和石之轩都好用得多,也好掌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