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他还得屈居第二。

“那么为了到飞马牧场被人看出端倪,我就叫你老石了。”时年瞥了眼石之轩身上换下了那身文人打扮的衣服后,看起来稍显落拓的样子,觉得这个别名倒是还挺适合他的。“我有个朋友叫小石头,可惜他跟你如今的称呼有缘,人却实在不如你的心眼多。”

“说来我对你还挺佩服的,当年你为隋朝经略西域之时,合纵连横之策论能将突厥一分为二,此等死人都能给说活了的本事,实在是我等小辈拍马不能及。所以如今前来飞马牧场,我也想请你从旁参谋一番。我与青璇说,是让你赎罪或者说是戴罪立功,这话倒是也并没有说错。”

石之轩朝着时年看了眼。

端坐在马背上的少年神采飞扬中潜藏着一种远非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之态。

她不该在这个岁数就应该有的武功造诣,将这本应该让人更早发现的潜质给遮盖了过去,而她刻意倒腾出的排场同样是个用来麻痹对手的东西。

石之轩同样不敢确定的是,时年方才提到了石青璇,这个名字让他处在摇摆不定的精神状态偏向了慈父的一方,这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这个说着他的心眼多,实际上自己心眼更多的姑娘刻意为之。

他想了想状似无意地说道,“商秀珣的身世不大寻常,你可以从此处着手。”

时年没想到还能从石之轩的口中听到一点意外的消息。

她琢磨着这个消息要如何利用的时候,缓缓策马从襄阳往西南方向走。

越过了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后,便已经能看见三角形的良田沃土了。

时年眼看着这一片正处在秋收之中的丰饶景象,也暂时放下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