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宗师中,武尊毕玄乃是突厥人,傅采林是高丽人,真正涉及到魔门正道之争的也就只有个宁道奇。

正如祝玉妍所言,她虽然觉得宋缺鲁莽,横跨了四十岁的年纪试图去与对方的散手八扑较量个长短,但也得佩服他能有这样的底气。

起码她在名号上是魔门的八大高手之首,却还是得承认,宁道奇的修为确实在她之上。

好在,现在有了时年。

准确的说,祝时年。

“瓦岗寨那边什么情况?”时年又开口问道。

白清儿看她望着手中的书册出神,隐约记得那一页上应当是个地图,估摸着时年在思考的已经不只是魔门中各方势力的反应,而是下一步的魔门行事方针。

“李密暂时没空去管李天凡和沈落雁的失踪了,翟让能在大龙头的位置上这些年头,也不是个草包。他确实被李密以翟娇被绑架为借口引出之后重伤,却也难免生出警觉了。

再加上宋阀阀主居然稳坐襄阳,没给他一个解释,朱粲又摆明了想趁着李密和翟让的内斗分一杯羹,他早就焦头烂额,从运筹帷幄的蒲山公,变成了失去一条臂膀,还要被翟让找麻烦的危局中人了。暂时没这个功夫找我们的麻烦。”

白清儿的情报工作无疑做得相当不错,当然她自己也觉得,比起做什么名义上的钱独关爱妾,走到台面上来做事才更符合她们阴癸派的作风,现在这样子便极好。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圣君如今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留着李天凡的性命,反正就让他死了,被李密觉得是死在宋阀手中的也没什么关系。”白清儿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他应当听到了与圣君相关的不少事情,倘若被放出去了,反而不妙。”

“他有另外的去处。”时年摇头轻笑,“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