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后来者的慈悲?

可惜天魔策残卷中道心种魔大法落在魔相宗的手中,赵德言这家伙又是被擒回来的,配合的举动中到底有几分真心还不好说。

时年更不敢让石之轩去取这道心种魔大法,只能等到有机会让信得过的人去一趟突厥了。

至于向雨田的生死,倘若此人还在此间地界,魔门出了个圣君这样的大事,总该是能把他逼出来的。

婠婠本以为时年还在想着正经事,没想打扰她的思绪,却突然听见她又跳跃了不知道多少个话题问道,“冬日你也赤足出行吗?”

“有何不妥?”婠婠问道。

“昨日寇仲还在问我,你赤足行走是如何保持足底干净,我跟他说女孩子的事情他少管,他便又问我这个问题。”时年轻笑了声,“他说这也不算是女孩子的事情,冷热寒暑人人都有所感。”

婠婠神秘地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那便请圣君告诉他,这是婠婠的秘密,若是他来领教领教我的天魔功,自然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至于寒冬酷暑,其实本无多大影响。”

“这倒也是。”

时年掌力轻拂,将这马车的车帘轻轻吹动,外面飘飞的细雪有几缕从这掀开的车帘中落了进来。

在被车内的炭火炉烤化之前,这些莹白的碎羽在车厢上空短暂地停留,带着星点的寒光。

车厢内的三人以武功造诣都已能称得上是寒暑不浸,又哪里会觉得有什么冷的,只不过是给这有些枯燥的行程中多添一抹乐趣而已。

“圣君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婠婠忍不住笑道。

她原本以为祝玉妍和时年母女相认之后,她这个身为祝玉妍首座弟子之人会难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