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那个境界的强者,也便越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线到底有多难迈过。

彼此相差的这看似分毫的差距,实则也是一道或许数十年也难以逾越的鸿沟。

刚从铜殿中走出来的了空禅师自然听到了时年对宁道奇的勒索之举。

但他只是行了个佛礼将替时年保管的镜子朝着她递了回去。

至于这广场遭逢的劫难,从宁道奇的面色转变中他已经看了出来,他显然会代替这位下手不知轻重的魔门圣君将此地修葺妥当。

被绸缎包裹的镜子又一次成为了视觉中心,就是比起上次在襄阳的魔门圣君继任典礼,他觉得这一次的排面稍微逊色了点。

周围投过来的目光虽然都难免要将他与和氏璧之间的关系做一个揣测,大家却也都清楚地知道,有此前时年和宁道奇的交手作为标杆,谁也没有这个机会将他从她的手中带走。

在这个移交的过程中,他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跟时年来了句,【那个和尚还真是闭口禅修炼得很到家,你刚才的状态,他居然一点惊讶的声音都没有表露,你说他得修炼多久的闭口禅才有可能功德圆满。】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病态的执念呢。”时年在心里回答他。

不过了空能当得上净念禅院的主持,更能在这个未满半百的年岁下,达到仅次于三大宗师的境界,想必在悟性方面是不大需要时年提醒的。

她重新接回了镜子,这才朝着毕玄和傅采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