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那些武者还惜命的确实不会跑过来围观,但将此地的情景口口相传出去,有大宗师或者接近大宗师造诣的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此地发生了何事。

尤其是三大宗师才见到她触摸到了那个门槛,更有行程佐证,只有可能是她在此地破碎虚空。

都怪这个手太欠的家伙!

四把飞刀在她的掌下,再不需要六戊潜形丝或是什么别的丝线牵引,便都听话地停滞在那里。

倘若黑面蔡家知道他们打造的飞刀会有如此辉煌的一日,想必做梦都能笑醒,而现在,这四把仿佛更加透明,却在沉寂的暗夜中流光笼罩的飞刀,尽数指向了向雨田的方向。

他脸上的笑容一收。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遭逢的战斗数不胜数,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有危机感。

时年掌下的飞刀尚未发难,他已经看到了一片飞雪倒灌,仿佛是被一种甚至不能用力场来形容的气势牵引,以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的那一刀便已经是出现得猝不及防,他又怎么能确定,时年不会在掌握和氏璧的力量后,来一出飞刀甩出已经贯穿他的头颅的戏码。

所以他必须走。

时年看得见那扇门,早在几十年前便可以破碎虚空而去的向雨田又怎么会看不见。

但他不能直白地往那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