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寻常人。

正常人怎么会让白愁飞、文雪岸和任劳任怨这四个人登上那个歌舞表演的台子,让他们同之前在那个台子上最受欢迎的舞姬一般光着脚在那里跳舞啊!

王小石风中凌乱。

他眼睁睁看到任怨那个家伙就是脚下的动作慢了半拍,一道无形中迸发的刀气便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将他的头发削掉了一片。

这种对人施刑的事情向来都是任怨对别人做的,这一老一少的搭档中,素来都是这位更年轻的对人动手更狠辣,也更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就连树大夫也是死在他的细丝勒颈之下,但现在遭罪的人换成他了。

他完全不敢确定下一刻那道刀风会不会干脆吹掉了他的脑袋。

时年才懒得看这辣眼睛的画面,她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桔子,靠着耳力来辨认这四个家伙里有没有哪一个不好好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她突然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些,一抬眼就看到王小石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和她认识的那个王小石不大一样。

这个世界的王小石才经历了师父之死,还达成了白道武林中的顶级梦想之一——击杀元十三限,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可言。

只不过亲眼见到这画风好像不太对劲的金风细雨楼,王小石脸上的忧愁都暂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种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的迷幻混乱。

“你真的觉得他们跳的好看吗?”王小石问道。

他看不出来时年在演戏,凭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时年在看向他的时候,目光也有种仿佛隔着物种的冷淡,若说是神使好像也并不为过。

时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然把桔子搁在了一边,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