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死时喷溅在他脸上的鲜血,更让他感觉到一股从脸上蔓延到全身的冷意。

这种冷意让他甚至没发觉时年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直到听到黄楼的大门被合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抬眼望去。

隐约能感觉到的看守者气息,对他们这些内功被以特殊方式封住的人来说,实在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现在怎么办?”他听到有人问道。

“认命呗!”方应看摊了摊手回答道。

别人他不确定,但时年将他劫走的时候,可是当着八大刀王和米苍穹的面的,可惜这些人都惜命,绝不会带着有桥集团发动对金风细雨楼的袭击,让他有趁乱脱身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可没有什么后招了。

认命?白愁飞才不认命。

若非是他不认命,他又怎么会率众叛苏,甚至连他当年重入京城的经历都不会有。

他眼中翻腾着的戾气,实在难以压制下去。

可他周围的人都是与苏梦枕站在对立面的,当然朱月明或许不能算是,詹别野也只能算是中立,不过显然他是找不到一个能当做攻击对象、纾解心中愤懑情绪的人的。

朱小腰来是来了,却已经跟着时年一道出去了,怎么会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