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空气中,明明只有我们两人,却一直安静的休息室里乍一下变得有些吵闹。

我问他,[什么才算有意义的事呢?]

“大概是……只有我能去做的事吧。”

太宰治快到门口了,我关上休息室的门,正儿八经的坐到首领位上,装模作样的拿起了一张需要盖章的文件。

他推门而入,胸前带着战斗时被先代划破的伤口,我觉得他每走一步都是痛的,但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奖励,我来要奖励了。”太宰治说。

他像是急不可耐,没断掉的那只手撑在我的桌子上,邀功般道,“亏了,为了替你排忧解难,我成了重伤患者,这个要求要大一些才行。”

[嗯,你的确遭了不少罪。]我放下笔,微昂起头看他,[那么你说吧,替我招了人才的大功臣,要许下什么愿望呢?]

我的耳边滑过很多愿望。

太宰治的思考速度要比常人快很多,这些愿望在他脑海里一条条浮现又被挨个压下去,我细细听了下,发现……不出我所料的,非常离谱。

几乎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

比如枯树逢春,六月飘雪。

在横滨的天空看流星,

从万丈高楼落下但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看流浪猫排着队从桥上走过,最好有猫王威风凛凛的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