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东伯侯的位子给了他的舅舅。

给了他们最好的地位和享受,却绝口不提让姜桓楚,还有他的亲舅舅姜文焕回东海的事情。

“学的不错。”风凝夸奖殷郊。

“那是老师教的好。”殷郊拍手。随后,便有宫女给他们送来了醇香的美酒。

风凝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教的,不过是书本,大王实践得好,那是大王的能力。”

随着时光流逝,殷郊已经不是听说风凝来教他的时候,那个骄矜的小太子。也不是落魄时候,亲自求去太师府,却放不下身段来的小可怜。如今的殷郊,虽然尚未及冠,但身上已经有了一个君主应有的担当,果决,心思深沉。

而这些品质,风凝不知道有几分是自己教的。

她手撑住了额头,最后一次以老师的视角看他:“还是大王学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大王还记不记得之后应该怎么做?”

殷郊猛地看向她,眼里是未曾掩饰完全的锋利。

风凝为了教育好殷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尤其是在帝王之术那一课上。风凝单独准备的教材,几乎融汇了封建王朝的大大小小争权夺利,帝王心术。

接下来该干什么,作为学习这门课的殷郊,还有制作这门课的风凝,都再清楚不过。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殷郊没有回答风凝的问题,反而反问回来:“老师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知在老师所知道的人臣之法里,老师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装作一副丝毫不紧张的样子,可紧绷的下颌线已经出卖了他。或许他知道如此太明显,所以努力放松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