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好一个音孔,他又抬头问孙婺:“……阿婺,你擅长什么曲子?”

孙婺刚吃完一条鱼,正招呼着周瑜亲兵将烤好的另一条鱼送给他们将军。打发完此人,她才回答陆绩:“很多,各种曲调改编的都有,我尤其爱重编词曲。”

陆绩看着端着鱼的士兵往周瑜营帐而去,又回眸问她:“哪些曲子?朱鹭?思悲翁?上邪?还是……拥离?”

孙婺想了想,“……最炫民族风、江南style、小苹果、套马的汉子。”

陆绩:……?

休整了一下午,陆绩的竹笛才终于做完,做成一个能发出响来的乐器时,已近黄昏。

江水漾着金波,岸边升起炊烟,孙婺接过竹笛,见竹笛表面虽粗糙,却与从前宫中所得长笛形制无异,不由夸赞了一声,“不错呀,我虽不会制笛,却用过许多笛子,你这笛子看起来很像回事。”

说完,她将竹笛横在面前,朱唇覆上吹孔,按着记忆里《最炫民族风》的曲调,试着吹奏起来。

可是,欢快的乐声只响起一句,周瑜便过来了。他穿着一身方便骑马的常服,手里拎了一只酒囊。原本想朝这边来,听到笛声便驻了足。

然而看到他近前,孙婺条件反射放下了竹笛,朝他辩解,“我不过试了两个音,我可没吹错。”

在场三人,包括陆绩,都为这句突兀的话微愣了一下。

黄昏的冷风吹过,入骨寒意打破此时的寂静。

最终还是周瑜过来,在孙婺身边坐下,轻笑道:“我可没想指摘你,你何必心虚。”

他将酒囊塞进孙婺手中,又说:“你午时赠了我一条鱼,可惜我这儿没什么好东西,便只能回赠你一壶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