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美少年陆绩穿了一身碧绿色绸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唇红齿白很惹人注目。

“青春期了吗?怎么跟只公孔雀一样?”孙婺一边盯着他,一边自言自语。

这时候,陆绩恰巧回头。他眼尾上翘,狐狸似的,回眸极有风情。他的目光蜻蜓点水似的在她身上一掠而过,又回到了手中的书页上。

春天的风吹拂在孙婺脸上,柳枝也在她脸颊边挠着痒痒,陆绩这惊鸿一瞥让她心里荡起了涟漪。

垂涎男人美貌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与现代的娱乐消遣相比,因为没有了科技辅助,美食、游戏的乐趣都要差一个档次。但情爱之事,却能获得与现代同等的乐趣。

将陆绩看了又看,孙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千多年以来,虽然动心的时候屈指可数,但一夜风流的事情她还真没少干,不如……

“不行不行!”没细想下去,她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

“他帮你推演出了水解之法,他未来还会帮你离开,他是你的大恩人,你不能将他当做消遣的玩物!”拍拍自己脸颊,孙婺小声告诫自己。

说完,她又忍不住看向陆绩。

“明明以前称呼他族叔的时候,他穿衣素净得跟朵白莲花似的,怎么现在花里胡哨的……”

这次自言自语的时候,陆逊恰好从她身边经过。

陆逊大概听到了她说的后半段,立即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陆绩之后,又开始诲人不倦,“孙婺,这话本不该我说,但家中我最年长,因而我必须得提醒你——阿绩是你夫君,你须得敬重他。”

孙婺在躺椅上转过头,手掌搭在眉骨上,眯起眼问他:“我这些年对他掏心掏肺,不算敬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