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听闻武大要她给武二做媳妇,又是怕又是喜,心头本有几分滋味儿,甫一见武松,这厮便对她喝骂,任谁都不悦,立时挺起几分腰杆来。

“你放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治我!”金莲越说越是不怕了,左右她如今没作孽,谁怕谁?随即扯开手脚就要踢武松。

金莲柔弱,自是不能与将来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武松比,岂不知你这厮也是人,有血肉的,比得哪路神仙!?

金莲发了誓,踢得他不能人事,今晚休得进房里来,前生那腌臜日子,她厌了,却不想武松尽如此烦她!

难不成这厮也如她一般,记得前尘之事?

这念头一出,金莲就越发害怕,身子不觉一软,登时跪倒在地,惊疑不定,泪珠儿差点止不住:“二郎,你为何这般对我?”

说完便呜咽哭将起来,武松脸色紧绷,俯身将人抱起转而丢向炕上,大掌将尽量两腿压住,直直盯着她,深吸粗重,好半晌没言语。

眼瞧着金莲前头还硬气的很,怎的这会儿就哭开了,难不成此等妇人真像戏文说的善变?

“且休哭,我问你,外头说你与那张大户生扭做夫妻,有也没有?”武松问道,他赶来家,途中没少听街坊说那张家事,若是这女子果真如人所说耐不住寂寞,便是砍了丢出门也是要不得!

“二郎折煞我!千般命苦都不消说,那张家高门大户,我用了多少计谋才脱身,本想着跟你兄弟二人好好过活,没成想你却这般折辱我。”金莲听武松那话,原本疑心便打消了,原来是听了外套欧的话,且憋着气要把武松气势压下去,实在不成还有大郎向着她。

“你不乐意我做你娘子,好好说便是,若是看不上我,我也奈何不得你,难不成还能为难你?”金莲这话且有赌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