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不禁咯咯笑起来,白嫩指尖轻戳武松结实的胸口,调侃道:“有你一个兄弟,却不知是大郎幸还是不幸。”

“娘子说呢?”武松不其然偷了个香,拉着人往柳嫂子院子里去。

金莲要打人,见武松行止,又问:“你却是去哪儿?”

“瞧哥哥去。”

金莲了然,嘴上说的多拧巴,心里却依旧放不下,男人這嘴,千百年来都是不能信的。

两人不曾进院,找了处矮墙,听自家哥哥壁角。

且说武大听得金莲说,柳嫂子這两日都往村口那处去,心里高兴,又担心自个儿态度,莫不是让柳嫂子多想,一时半会儿,端的不知该怎的说话。

等敲了门,须臾进去,见了柳嫂子,一个劲儿抓耳挠腮,好不紧张。

武大瞧着眼前妇人,头缠麻布遮乌发,身穿灰褐粗布麻衣,下着同色粗罗裙,不曾与外头妇人一样缠脚,大大的脚掌穿着青灰布鞋,端看就知是勤快麻利,干活手脚好的人家养的。

那柳嫂子也随武大看,只不做声,垂着脑袋不知想的什麽。

武大思虑良久,才出声道:“柳嫂子,你莫怪我,我、我高兴,高兴坏了,這不没去村头,這会子来看看你。”

柳嫂子也是个妙人,听武大這般言语,反问道:“就只看我?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