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来的最早的,诸伏高明比他们要更早,还有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哭得像个孩子,嘴里呜呜地一直喊着小景。

比起神色平静的不见一丝悲痛的诸伏高明,他就伤心多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诸伏景光的哥哥呢!

松田阵平比他们两个晚了一步,他们三人一同把带来的花束放在地上,照片是诸伏景光刚入警校时拍的,青涩稚嫩,却也阳光灿烂,只是黑白两色的画面夺去了这份灿烂。

诸伏景光的尸体被组织处理掉了,做为在组织里和苏格兰走得近的波本,他理所当然的同样被怀疑,最终没能保住他的尸体,连骨灰都没能留住。

所以躺在里面的,是和萩原研二一样的衣冠冢。

“真的是,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松田阵平嘴上抱怨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降谷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低声道:“抱歉,hiro,到现在才带你回来。”

她还记得四年前车站的偶遇,和少年时期的他不一样,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只是眼睛还是一如往昔的温柔。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好好多看他两眼呢?

真田夏伸出手,想要摸摸照片上的他,却又害怕惊动他的亡灵,最终还是克制的收回了手指。

“不必替他难过,小景亦达成所愿了。”诸伏高明淡淡道,平静的神色下是浓郁的悲伤。

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亦或者两者都有。她只知道,她情愿他们活着,能够鲜活璀璨的笑着,也不想有什么亦成所愿。

她背过身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眼泪。她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成长,就是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

她太贪心了,只想得到不想失去。

时光总是匆然而又冷漠的,冷冰冰的把人们记忆里最美好的东西碾碎,徒留怅惘的悲伤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