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客师却一脸神秘:“他比你大上三岁,至于其他……有缘自会相遇。”

骆时行嘴角一抽,这人真的是神神叨叨的,他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专门寻他了。”

虽然感激程务挺帮他爹说话,但是人家比自己还大,他找过去或许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拖后腿了。

等过一两年他长大一些,若是有余力倒是可以问问,对方要是过得不好,他再帮忙也不迟。

袁客师没有说什么,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骆时行是在半月之后离开长安奔赴交州的,既然是流放自然也是有人看押一路送过去,这么远的路途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派几个人出差,所以他出城的时候是去找大部队的。

他在知道跟他一起流放的还有那么十几个人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感慨,都说这年头的朝廷不好混了,看看,说流放就流放啊。

等到了郊外的十里亭,跟在骆时行身边挑行李的昆仑奴长晓自去跟看守报备,骆时行站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人里有男有女还有带着孩子的,一看就是拖家带口过去,个个面无人色,看上去惨淡的不行。

相较而言这两天被袁客师好吃好喝养着的骆时行反而像是异类。

他打量众人,众人也都在看他。

骆时行并没有跟大家搭话,他是反贼之后,这些人的罪过或许没那么大,估计也不敢跟他说话。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道:“猞猁狲!”

骆时行耳朵一竖,脑袋也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去:谁在喊他小名?

等转过去之后发现的确是个熟人,哦,也不能说熟,至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