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苦笑说道:“冯子猷按兵不动,纵容叛军攻城,刺史只带了几百人守城,外城只能放弃,可就算如此,内城也在两天之内被破,大部分官员殉城,刘刺史能逃得一命还是因为身受重伤,叛军以为他已断气,下官及时赶到才能救下刺史,其他人去……”

安抚使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你带兵救的刺史?”

程敬微应道:“正是,之前我家大令曾经忧心刺史强行调高租税容易引起百姓逆反之心,朝廷应当也知晓,交州……之前才经历过一场叛乱,上一任交州刺史弃城而逃,如今交州还没安稳两天呢,此地民风彪悍,不能强压,所以便一直关注州城动向,不过当时刺史命令冯子猷调兵拱卫州城,大令本以为州城再安稳不过,却没料到……”

安抚使冷哼一声:“冯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他转头对程敬微说道:“刘刺史如今重伤未愈?”

程敬微应道:“正是,他本想强起迎接安抚使,只是被下官劝了回去,怕加重伤势,是以下官托大前来迎接安抚使,还请安抚使莫要见怪。”

安抚使皱眉:“既然他连起床都不能,又如何处理事务?”

程敬微说道:“如今州城事务处于停摆状态,除了一些紧急的,其他自然是要放一放,各县除了被叛军强占过的地方,其他也都很安稳,至少我们北带县是安稳的。”

安抚使笑道:“北带县,嗯,我在洛阳也曾听闻过骆无咎之名,算了,既然如此,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吧。”

安抚使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先要了解情况,如今整个交州,除了刘延祐只怕只有眼前这个被派出来救人的县尉知道的比较多。

听一听他所说,然后再仔细探查一番,事情也就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