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酷吏的动向很容易让人辨别朝中的情况。

程敬微也赞同骆时行的话便说道:“巡察使或许是被蒙骗,又或许只是听了一些八卦。”

骆时行闭上眼睛说道:“京城果然水深,这件事情估计一时半会是没有结果了。”

他们都没打算过分追究,当然李游道等人已经说过要让家人查一查,不过这种事情,只是简单探听消息还行,如果真的想要深入,他们的家人也未必愿意掺合进来。

第二天巡察使醒来之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想起昨晚自己喝多了,似乎说了很多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他都不记得,见到骆时行便连忙询问:“那个……昨晚……在下可否说过什么不该说的?”

骆时行对着巡察使眨了眨眼说道:“没有啊,您就说了一下京城的情况,我们……哦,我没去过京城,对这个比较好奇,您便介绍了一下那边的风土人情,别的……也没说什么。”

巡察使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骆时行未必说真话,但对方这么说就意味着昨晚无论他说了什么都已经过去,双方可以很默契地当没发生过。

这在官场也是一种默契,巡察使会直接问也是担心这位少年刺使年纪太小,不懂这些,如今看来,人家年纪小,但人家不傻,甚至还很有分寸。

骆时行观察了一下巡察使的脸色说道:“昨晚大家见到巡察使太过高兴了一些,没有注意分寸,巡察使若是身体不舒服,我们明日再去庄园便是。”

本来昨天他们就定好了今天要去庄园视察稻田,骆时行担心巡察使本身不舒服回头再来个水土不服,这年头水土不服是真的能够要命的。

巡察使却比较敬业,十分坚定说道:“今日便去。”

他说完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早些弄完,我也好早些回京城禀报,不敢让太后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