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咂咂嘴最后还是听了程敬微的话,这件事情要是真嘲讽起来的话就是所有官员或者说是所有男性官员,的确地图炮的范围有点广。

尤其是本来他还想化用花蕊夫人那首《述国亡诗》,这个杀伤力可就太大了,算了算了,时下世情如此,不说现在,就算千百年后女子也是被打压的,没必要一下子就上来得罪那么多人。

这一次奏疏一样是跟捷报一同传到洛阳的,如今平叛已经进入了尾声,基本上就是追缉那些正在逃跑的叛军首领,已经不需要程敬微亲自过去,王安同一个人就足够了。

骆时行算了算,哪怕那些人一时半会没抓到,其实也能算是事情平息,可以发捷报的。

而洛阳那边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叛军被打败,武曌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围绕在紫薇城上空的低气压逐渐消失,大家也着实松了口气。

要知道虽然现在朝上没有了酷吏,但也少不了那些溜须拍马的人,这些人杀伤力不及那些有名的酷吏也差不了多少。

捷报虽然让大家开心,但骆时行那封言辞犀利的奏疏却让很多人面子上都过不去。

尤其是经略使、容州刺史以及邕州刺史的例子太鲜血淋漓了。

当然肯定也有人会说刺史跟县令还是不一样的,不过骆时行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直接写出来堵他们的嘴:叛军派往交州的兵马数跟其他的州是一样的,那两位刺史拥有一州的资源却还是不敌叛军,萧善诗只是一个县令,却在守城之余还能将叛军打跑,难道不更能说明萧善诗更强一些吗?

虽然那两位刺史一家都殉城的确很惨烈,但战争这种事情又不是谁那边更惨谁就赢的,在这种时候无能本身就是一种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