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被放出来之后带着他的孩子过来跟他哭诉,而都松芒布吉却只是拿着一枚酒盏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他在等。

等一个人。

好在那个人也没让他失望,等到太阳西斜,他等的人踏着夕阳洒落的余晖进入了大殿。

骆时行是和程敬微一同过来的,他难得腰间佩剑,一身戎装打扮。

都松芒布吉认真打量了这两个人一番,最后也只是似叹似悲说道:“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了两个少年郎手上。”

骆时行平静说道:“算不得少年。”

他们两个都二十多了,还少年呢?难不成您老人家也觉得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都松芒布吉没跟他纠结这个,他起身绕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后妃和儿女,端着酒盏一步一步走到骆时行面前,将酒盏递了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骆时行。

骆时行沉默了一瞬,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都松芒布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骆时行说道:“没必要,跟我同归于尽有什么意义?”

都松芒布吉忽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他的鼻子就流出了鲜血,他却仿佛未曾察觉一样,摇摇晃晃地又走回去坐到了御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