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上次她就不应该管他的,让他自己去处理。

她下意识抬起头。

……才发现,为了缠绕绷带,她和琴酒的距离已经太近了。

过长的银发垂下,和漆黑的发丝逐渐交织在一起,而那双看不清楚其中情绪的墨绿色的眼瞳,已经近在咫尺。

琴酒的眼睛狭长,墨绿色的虹膜占比偏小,让他看起来格外冷漠。可他此时垂下眼帘的样子,竟显得有些……安静?

可在受伤的时候,孤狼明明应该是最暴躁的。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被养熟后,不再设防的狼。

竹叶青一时间有些走神,脑海中闪过琴酒毫不犹豫地用枪对准她的额头的画面。

她有些想不明白,这种变化,到底是在何时出现的。

不过,她向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多耗费脑细胞。

竹叶青重新垂下眼眸:“我记得你背后还有……”

——垂下眼睛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注意到了男人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一般的笑意。

下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人托起,因为处理伤口是一个很消耗精力和体力的活,她早脱掉了外套,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灼热的温度立刻透过衣料传到了她冰冷的肌肤上。

她不由得被托着又往前了一点。

“……g?”

竹叶青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抬头。

男人已经微微弯下腰,属于血雨中拼杀出来的杀手的气息充斥了她的鼻腔,冰冷血腥,却又极富有冲击力。

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的后颈,隔着一层手套和衣领,缓缓收紧摩挲,可偏偏因为不设防,那里的鳞片都半点也不坚硬。